中年失业,他的结局这样凄惨
奇闻趣事 2019-12-23 09:14www.kangaizheng.com童年趣事
1、又是一个假期,老王家的晚辈们从各自的窝里慢吞吞地挪出来,手里拎着超市或市场里胡乱买的一两样东西,陆陆续续着回到老王这个老窝里来。回来是有目的的,为了吃一顿人人都在场的饭。
回来得早或晚,吃得好或坏都没关系,只要是人来了,就算在老王的心头打了个勾勾。
老王的心里有个账本,这账本99%的人家都有,它源远流长传了上千年,并且有着个从来不过时的名字孝顺。老王特重视这账本,一个人的时候常翻在脑海里看看,儿子、女儿、儿媳妇、女婿、孙子、外孙子,谁来了,来了几次,谁没来,哪次没来,什么原因没来?
但也有例外,或许连老王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账本里虽然有小女婿裤衩子的名字,却好像从来没给他打过勾。有一次,老王努力回忆了一晚上,却无论如何也记不清他哪次来了,哪次没来。
裤衩子是小女婿在老王家公开喊的外号,有典故,他本名叫战勇。
今天,老王家的这顿饭已经开始时,战勇正站在里屋的窗前接电话。玻璃上倒映出他尖尖长长的脸,勉强地笑着,“唉,有啥办法。甭担心了,我现在挺好的。”
战勇一只耳朵听着电话,另一只耳朵灌进来客厅那边闹哄哄的声音,孩子要喝饮料,大人要喝酒什么的,还有老王惯有的咂嘴吧嗒声。
接完了电话,他躺在靠窗的那张床上,看着天天花板发呆。
没有人进屋叫他过去吃饭,连儿子战鹏也没过来。
他想,这或许是王家人一种善意的沉默吧。
也有可能,他们这次真的把他给忘了。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他翻了个身,把它死死压在了身下的褥子里。
2、
战家有四个孩子,头三个是姑娘,老四是个小子,战勇便是那个小子。战勇的先天有点让人嫉妒,不个男的,个头还一米八整,比他爸高出足足两个头来。他妈双眼皮,他就双眼皮;他爸眼睛大,他也眼睛大;他舅鼻梁高,他鼻梁更高;他妈腿长,他腿更长。
所以,当21岁的战勇决定追老王家最小的19岁小王那会儿,几乎没费劲儿就把人拿下了。
他对老王的女儿,“我在我家是独苗儿,你去我家看看,我就是美男子,掌上明珠,我爸妈死了以后那房子肯定归我。跟了我,你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小王去战勇家一看,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儿。他三个姐姐比照着父母的优点逆生长,最好看的二姐充其量也就刚过及格线。
模样的好坏对小王来说是次要的,她最先看中的是战勇的工作,保卫干事,虽算不上干部,却是累不着工资奖金又不低。第一次来战家她更细心地留意了一下他们家的房子和老两口子的健康状况,战勇悄悄地跟她说,“他俩都快70,你怕啥?”
老战家住着两居室,房子不算大,可今后她和战勇再加一个孩子也够了,最关键的这是楼房,有暖气、有煤气。小王家是平房,老王虽然在厂子很强硬,可惜这已经是老王能强硬回来的最高待遇了,厂子小,没办法。
小王假装推诿着战勇伸进衣服里的手,心满意足地躺了下去,盯着没有棚顶的房梁嘴里说道,“这个偏厦子以后可以租出去,能吃点租金钱。”
偏厦子原本是楼下存放自行车和萝卜白菜的,战勇开始对女性产生兴趣后,逼着老战两口子重新修缮了一番,里面盘了一铺火炕,勉强能住人。
“嗯嗯,听你的,以后我都听你的。”战勇忙乱地解着小王胸罩后面的挂钩,“诶?这个怎么解不开啊?”
3、
老王第一次看到战勇就死活看不上眼,理由很简单,长得好有个屁用,这小子太能装逼,一个破干事说白了就是工人,愣是装出了厂长的样子来。再说了,你才19岁就急着找男人,两个姐姐还没着急,你急什么?不要脸!
两个姐姐大王和二王在一旁添油加醋,先是劝,后是骂,就差给她两巴掌。大哥也放出话来,不听话是不是,那小子敢登门看我打不打断他的腿。
平时就很乖巧的小王这次也没吭声,在一个没有任何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她悄悄地抱着铺盖搬进了老战家的偏厦子。直到6个月后战鹏出生那一刻,老王家才明白过来,当初小王为啥跟头倔驴似的也要跟战勇把婚结了。
“来不及了,婚必须得结,爹妈死了房子肯定归咱,先在这凑合着,再不结婚,肚子就要现形了啊。”战勇也没想到小王能怀孕,轻拍着呕吐中小王的后背安慰她。
小王又呕了几口,缓了缓,“不是都搬过来了吗,反正我不管,婚礼我家是没人能过来参加,你看着办吧。”
战勇给小王买了个比龙须面宽点的金镏子,缠上了红线,套在无名指上,好在小王手小,对比着看金镏子还挺大。
战鹏生下来之后,老王勉强接受了战勇进家,不过心里的那账本上时常把他落下,用他的话说,那破厂子眼瞅着就要黄了,工资开一个月押一个月,这熊样还装,想要我记帐本里,挺难。
战鹏3岁那年,战勇的老妈死了。战鹏6岁那年,战勇的老爹死了。老爹死之前,战勇的厂子彻底黄了,厂子全员下了岗。
更让小王糟心的是,虽然一家三口搬进了老两口的房子,不过,房子只能住一间,另一间,战勇的大姐租给了一对在农贸市场卖菜的夫妻,厨房和厕所,两家人共用着。
小王俩眼睛哭得跟烂桃一样跑回娘家,老王气得蹦高儿骂,拎了棍子要打到老战家。
小王昏倒在炕上,“有什么用,房证上写的他姐的名字,打死他有什么用!”
老王重重地把棍子摔在地上,“吃亏了吧,叫你当初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也就是从那天起,战勇再也没在老王的表里打上勾,有时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也立刻被自己骂了回去,“妈蛋,人家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得济了?什么东西吗。”
战勇下岗后在一个私企又找了份保安的活儿,先前保卫干事那点经验这会儿总算有了用武之地。厂矿的偷盗几乎绝迹,他还协助警察破了两个团伙偷盗的案子,在厂里一下子出了名儿,老板数次在大会上表扬他,说他虽是临时工但有主人翁精神。
那年端午节,他带着老婆孩子登了老王的门儿,坐下就掏出一个小塑料袋,大嘴一咧,“喝我这个,老板送的,一共就弄了半斤,给我二两,看看这个尖儿,给钱都买不着。”
小王在旁边助威,“这茶啊,一定得喝好的,不然伤胃。”
老王头一扭点根烟,嘟囔一句,“狗篮子不是,还爱装大尾巴狼。”
大王二王相视一笑,啥也没说进了厨房。
对于老王家来说,战勇是一个不必存在的存在,是一个看得见的虚无。
《士兵突击》里的许三多曾这样感慨过,七连的连长看他就像看见一个障碍一样,本能地眼光就会越过这个障碍看向别的地方。老王家的人也这么看战勇。虽然过年过节有他在的时候,总是充满了笑声,气氛总是热闹,可那笑大多是嘲笑,那热闹大多是哄闹。
自从有了新工作,战勇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想让钱家人高看一眼,于是左手无名指手戴了半指宽的金戒指,脖子上挂了根筷子粗细的金项链。手腕上又添了块金表,说是跟劳力士一个厂家出的外贸款,大老板有关系才能搞得到,跟内供的茅台一个意思。
有一次大王男人喝多了,笑话战勇,“你是不是把买裤衩的钱都省下来买这俩金货?”
战勇也喝多了,听大姐夫不相信自己能戴得起真金白银,就解了裤子叫嚣,“看看,花花公子,牌子的!”从那之后,家里连孩子都说战勇是把吃饭的钱都省下来买了裤衩子。
裤衩子的典故就是这么来的。
战鹏13岁那年,战勇上班时连着吐了几口鲜血,去医院一查,胃癌。手术切除了四分之三的胃,他的体重从原先的180斤降到140斤。
战勇很乐观,他安慰小王,“就当是减肥了,没事,我还年轻。”
出院以后,单位给他放了个长假,叫他安心养病,等好利索了再来,他为单位做了那么大贡献,保安的位子永远给他留着。他在家躺了两个月,单位却倒闭,老板也跑了。
战勇又找了几份工作,都做不长,跟人家说得了癌,人家不敢用。瞒着不说,过不了几天老板就会很不客气地问他,正是壮年,咋这么爱偷懒耍滑呢?
中年的战勇从此彻底失业了。
4、
老王派了大王去探风,看看战勇还能不能支撑下来。动手术时小王回家问老王借了笔钱,说是战勇没医保,现在一下子掏空家里的那点积蓄,连今后给战鹏准备上大学的钱都用上了。老王把钱递过去时,嘴上却没饶人,“什么东西吗!陪护甭指望我们去,我们掏了钱的。”
大王第一次来到妹妹的家,进了屋子前后左右一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10来平米的房间,中间挂一帘子,一边儿是双人床,一边儿是单人床,墙边立着折叠桌,烂了脚儿的大衣柜紧怼在门旁边。
小王让大王坐床上,大王想了想还是站在地当中,安慰战勇说,“不干就不干吧,身体要紧,养好了再说。咱爸说,你身体不好,啥也不能吃,以后过年过节的要是懒得动,不回去也行,去了闹腾,吃不上喝不上的还心烦。”
大王前脚走,小王后脚坐床上就开始哭。
战勇拍拍她的胳膊安慰着,“人家是为了咱,是好心,可咱不能那么干,老的还有几年?该去得去。”
于是每逢年节,一家三口照样出席,战勇发誓必须在账本上打勾,做到满勤,做到善始善终。他坐上饭桌象征性吃几口,偶尔还是会说几个活跃气氛的笑话,大多以这样的句式开头想当年啊……
5、
这个节日前,他吃了吐,吐了吃,到后来喝口水都喷出来。疼痛一天一天在加重,他知道,癌症复发了。
把老王家人把自己忘了的念头压在身下的战勇也明白了,今后连坐到饭桌前装装样子都是多余的。
距离胃切除手术已经过了整整五年,在这五年里,他没有一天不在担心着,惧怕着“复发”这个词。
身边的所有人都会宽慰他,还年轻,底子好,这么多年都没事就没事了。可他自己明白,他再也扛不了一袋20斤的大米,他无法一次性吃一碗米饭,他一口酒不能喝,一口烟不能抽,就连茶水,也只能在状态十分好的时候喝一小杯。
等待,像是站在绞刑架上等待末日的宣判一样,他知道那个日子一定会来。
突然间,他泪目了。他懂了,其实早在失业开始,大王第一次来家里探望时,他就已经死了,至少,在小王的心里,在老王一家人的心里。在他三个姐姐的心里也是这样的,他已经死了,活着也像死了。
从那时那一刻,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在做着他离开这个世界的准备,按照一年365天来计算,五年是1825天,他们每一天都在内心练习跟他告别吧,他们做任何的事,也是把自己刨除在外的吧。他们一直在假设没有自己的日子啊,原来怕的一直以来只有自己啊。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照这个思路下去的话,他并不是那个被同情的,被可怜的,倒像是个不肯走的无赖了。
客厅传来收拾碗筷的声音,厨房里水龙头的声音,交谈声,笑声。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进房间来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小王没有,连战鹏也没有。他们俩是不会问的,他们俩已经知道了他什么都不能吃了。可是他们俩还是应该进来看看的啊,难道不该问一下,要不要喝一口水吗!
胃猛地痉挛,他赶紧掏出兜里的塑料袋,无声地张大了嘴,满脸通红,一会儿袋子里出现了一些黄色的东西,还有一些眼泪。
6、
一周后,战勇再一次上了手术台。
手术进行得很快,回到病房后不见小王的踪影,战鹏木木地告诉他手术很成功。他自己心里知道,医生只是把胸腔打开,看了看,什么都没做就缝上了。
过了一会儿,小王来到他身边坐着,他看见她的眼眶红了,明显地用手使劲擦过。他心里宽慰了一些,终究还是妻子,就算练习了1800多天告别,还是舍不得。
小王微笑着看着他,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她握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到嘴边,用十分不忍的声调说,“刚才你大姐来了,我说了半天没说通。求求你了,跟你姐说说吧,把房子让给我们,要不我们娘俩以后怎么办。”
家里的帘子好像突然就挂在了战勇的面前,他不记得那个帘子挂多久,上面布满了油点子、钢笔印什么的,随着岁月的流逝它越来越黄,自从他病了之后那帘子上还沾染了一股中药汤子味儿。
战鹏已经18岁了,个子比他还要高。说起来,儿子是什么时候成的人,什么时候有过他青春时期的那种冲动,又在哪里解决不可遏制的躁动,他从来都不知道,也没想过。
战勇觉得自己真的该死了,他就是个无用的障碍物。
大姐没能答应躺在床上哀求自己的战勇,只是说在他死后仍旧允许小王和战鹏继续住那个屋子,不用交租金。并诚恳地表示这已经是仁至义尽,另两个妹妹都看着她呢。
爹妈死前交代的最要紧事儿也是这个,对待弟弟妹妹,必须一碗水端平,不能因为谁病了都厚此薄彼。,战勇情况特殊,可以特殊考虑,所以免费住一间屋子已经是特事特办了。
小王帮战勇办理了出院手续,搬进了社区诊所,那里面有专门的病房,供给毫无治疗希望的人住下,费用很便宜。战勇和小王商量,脖子上的金项链可以当个万八千的,用这钱装修下屋子,目的是给战鹏创造一个私密的空间。
起初两天,战勇还坐着轮椅回到家里,指挥着装修工人,屋子中间的隔断一定要打好,要够高,但也不能太高,像监狱似的。他吓唬他们一定要好好干活儿,否则毛儿都捞不着。
社区诊所没有吗啡,战勇很快被疼痛折磨得直不起腰,蜷缩在床上。他的双眼格外大,时时刻刻都睁着,连睡觉也不肯闭上,或许,他根本也睡不着。他的肩膀和脑袋一样宽,病号服的领子从肩头垂到腋下,露出直角一样触目惊心的肩头。
脚已经像面包一样高高肿起,腹部也像怀了孕似的鼓鼓的。他抱着被子抵在胸口,不断地轻声唤着,哎呦,哎呦,有黄色的浑浊的液体从他身下的管子里一点一点流进袋子里。
小王坐在他对面的床上,手机开得很大声,里面传出消消乐欢快的音乐,覆盖着那令人惊恐的哀鸣。
7、
老王决定派大王为代表,对裤衩子的状况做一次确认,之所以这样做,是他翻账本的时候,猛然意识到小王和战鹏已经缺席了两次的家宴。
那天,大王从食堂下班后顺手拿了两袋剩饭剩菜,一路打听着来到了社区诊所。
小王看到大王喜出望外,接过两个塑料袋打开来,惊呼,“还有虾啊。”她从抽屉里拽出两个塑料袋套在手上,剥了虾皮,把虾肉塞进嘴里,直呼好吃。
战勇挣扎着怎么也坐不起来,被子一角垂到地上,小王抬脚把被角接起,轻轻一抖踹回床上,一脸愠色,“想干什么,老实点吧。”
大王坐到小王身边,问,“战鹏呢?”
“他刚来过了,带着女朋友来的,我看那女孩子不错,就是太瘦了,才80斤,以后能生出孩子吗?”
“咋生不出来呢,你年轻的时候多瘦,还没结婚呢就怀上了。”
小王捂嘴笑着推了她一把,“烦人,老提这个。我那时候傻,现在倒找给我钱我也不干。”
她擦擦手招呼大王帮他一个忙,把金戒指取下来。战勇的手也肿得老高,像在手背上扣了一个馒头,手指头有以前的一个半粗,金戒指勒得无名指发紫。
她让大王拽着战勇的手,她拿住戒指使劲往下撸,眼看着手指渗出了乌突突的鲜血,戒指愣是也撸不下来。
大王有点害怕了,“弄点肥皂吧,疼死了。”
小王憋着劲儿,看看战勇。
他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嘴里不断呻吟着,“哎呦,哎呦……”
“没事儿,不疼。”她发出拉屎一样的声音,使劲撸下去。
金戒指落到地上,叮叮当当,她赶紧捡起来,朝大王笑了一下,立刻把它们揣进兜里。
她坐回床上,套上塑料袋,继续剥虾吃,“你猜这回住院我们花了多少钱?”小王嚼着虾肉,歪着脑袋问大王。
大王说,“虾咸,多喝点水就着吃。”
“你知道这社区诊所一晚上多少钱?”小王喝了口水问大王。
大王说,“天不早了,该走了,过几天再来。”
大王告诉老王,战勇活不了几天了,真可怜。
老王在脑海里把账本上裤衩子的名字一点点擦去时,见大王猛地一拍大腿,“哎呀,你们看看,本来还想着给他俩点钱的,看见他那个惨样,心疼得都给忘了。”
二王说,“下次,下次再给。”
战勇在诊所那间屋子孤独地扛了20多天,清理床铺的时候,保洁员看见床边的墙上刻着一道一道带着血丝儿的指甲印子。
她一面铁刷子刷去痕迹,一面埋怨着,“作人啊,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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