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川》幕后揭秘:吴京坐农用三轮车车斗,魏晨一夜跳水5次
文 | 郝继
管虎导演和他的电影战士们踏入辽宁省丹东市西北的白菜地村时,田野上依旧留有金黄的玉米和满树的板栗。这片宁静的乡村,虽名为白菜地村,却不种白菜。依山傍水的环境让村民们日复一日地耕耘在玉米田中,扒开玉米粒,生活节奏随季节流转。
村口的水泥路狭窄得仅容一辆车通过,路上悠闲漫步的鸡鸭比行人还要多。路的尽头是蜿蜒的河流,河面上漂浮着鸭鹅,岸边则蹲着正在河边洗刷的妇女。虽然河上没有桥梁,但村民们早已习惯借助小船穿梭于对岸的山坡小树林。只需划动几桨,便轻松上岸。
在2020年的夏天,导演管虎带着庞大的电影团队来到这里,给这片宁静的乡村带来了一场视觉盛宴。他们在这河上建起了一座独特的木桥。这座桥以木头为骨架,看似脆弱却充满力量。桥面虽然仅能容纳三人并行,但它的长度足以连接两岸。成年人只需几步就能轻松跑过。
在电影《金刚川》中,这座木桥成为了关键场景。经过电影的视觉处理后,它显得更为壮观和危险。桥可以被摧毁但永不会被打败。围绕着这座桥,激烈的战争在两小时的电影中展开。山上的吴京和张译炮火中的坚守,桥上的魏晨手持铁锤的英勇,以及天空中美国人的飞机轰炸,构成了一幅壮烈的战争画卷。
现实中,管虎导演带领数百人的电影制作团队在这座桥上与时间赛跑。从接到任务的七月到电影上映的十月末,《金刚川》团队在这三个月里经历了剧本创作、分镜拍摄、筹备物资、实际拍摄、剪辑、特效制作、音效录制和配乐创作等一系列复杂的过程。为了完成这部关于1953年抗美援朝的战争片,上千人聚集在与朝鲜一江之隔的丹东。在这座原本宁静的鸭绿江边小城,人们仿佛注入了加速剂般狂奔。
在白菜地村中,五百多户的仉大妈家离河最近。她家的玉米地就位于河边,随着季节的更迭,这片土地见证了电影团队的辛勤付出和战争的残酷现实交织在一起,成为了一段难以忘却的历史记忆。《金刚川》剧组踏入这片丰饶的玉米地,将其化为一片平地。仉大妈,一位年近六十的乡村妇人,手握着每亩地获得的7500元补贴,内心却仍不禁隐隐作痛。她困惑地询问:“为何要推倒这片生机盎然的玉米地?”眼前的景象回答了她:十几辆大型车辆忙碌地穿梭,搭建帐篷,来回碾压,使得土地翻涌。
在村里居住了五十多年的仉大妈,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场面。轿车、大客车、中巴车,还有载着“房子”的四辆巨无霸,宛如一支庞大的军队,浩浩荡荡开进这片新垦的土地。
剧组的到来也打破了乡村的宁静。有管事的人来到仉大妈家,询问能否提供五六人的饭菜。仉大妈的儿媳掌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小笨鸡炖蘑菇,笨鸡蛋炒制,还有咸鸭蛋,招待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仉大妈当时并不知道这些食客中竟有吴京的身影。
仉大妈虽然追星,但追的是赵本山。她笑着说:“如果是赵本山来,即使不让我看,我也得冲上去。这些年轻人,我们对他们没什么印象。”对于这群穿着戏服、涂抹深色妆容的演员们,她还是感到新奇。
他们从全国各地奔赴白菜地村,是为了再现一场壮烈的战争。今年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广电总局对此题材影视作品的播出工作进行了部署。多部抗美援朝主题的电影、电视剧、网剧纷纷启动拍摄。《金刚川》作为其中之一,承载着重要的历史使命。
擅长拍摄主旋律商业片的博纳影业曾主控的《冰雪长津湖》在丹东开拍,但因疫情而中断。这个时机上的微妙变化使得《金刚川》成为抗美援朝主题电影中的先锋。这座与朝鲜隔江相望的英雄城市丹东,成为了影片的主要取景地。共和国文艺界的集体创作方式再度盛行,管虎、郭帆、路阳等多位导演联手执导。
在丹东的群山深处,尽管剧组深藏不露,关于电影《金刚川》的传闻却在街头巷尾悄然流传。许多出租车司机在火车站附近的酒店门口,曾目睹过演员们身着土黄色,整齐集合,登上大客车。在开发区的一家温泉酒店,更是迎来了四百多名群演和特型演员。附近的商铺店主们常常看到“士兵”们在空旷的马路上踢着正步进行训练。在东港的十字街头,居民们每天都能遇见穿着剧组统一T恤的人,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哪个新开的烧烤店的员工呢。
除了从嵩山武校招募群演,剧组也在当地广泛招募人员。丹东市民们得知,群演的薪资一天在80到150元之间。尽管有人报名,却因为身高不满一米七而被拒之门外。也有一些年轻人对此不屑一顾,觉得工作太辛苦,工资又不高。
丹东的一个1993年出生的男孩阿虎,对电影满怀热情,却未能成功报名。他决定以自己的方式接近电影。某个晚上,他独自前往大黑山,为了不被发现,他用树枝扎成一圈,扣在头上,趴在离片场五十米外的土坡上。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名潜伏的战士,比群演更接近电影的真相。
阿虎探头往山坡下望去,只见吊车吊起一盏大灯,把人工挖出的洼地照得如白昼。消防车的水枪朝天空舞动,雨雾弥漫。导演的声音在黑夜中清晰传来:“预备,开始!”
隐藏在树后的阿虎,被头上的“伪装”捂出了一脑门汗,胳膊上也让大花蚊子叮出了一串包。尽管条件艰苦,他却仍然汗涔涔地感慨:“看个电影太不容易了。”
他的好奇心和热情并未因此而减退。他勇敢地朝着“阵地”前进,看到了电影中的道具——一把枪和一把钢枪。他兴奋地念叨:“这就是传说中的加特林吗?看起来简直就像爆米花机!”
突破了“防线”的阿虎继续深入探索,他看到一台小面包车前坐着几个穿着短袖短裤的“外国友人”,他们或站或坐地聊天。虽然阿虎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知道这不是英语,他猜测这应该是为了还原抗美援朝的历史场景而请来的“联合国军”。
在深邃的大黑山之中,并未出现吴京的身影。他所饰演的阿虎苦等的大明星,此刻正身处于遥远的一百公里外的白菜地村,争分夺秒地投入夜戏拍摄之中。
在白菜地村,从剧组驻地的玉米田到木桥拍摄场景,还有一段长达五六百米的距离。这段路程并不好走,地面坑洼泥泞,普通的小车无法通行。为了应对这一难题,剧组购置了四台农用三轮摩托车。这些车辆的车斗里铺上了军大衣,吴京、邓超等主演在化妆完毕后,便乘坐这些“特制座椅”,在“突突”的轰鸣声中迅速赶往木桥。
时间对于剧组来说是最珍贵的资源。大部分的剧情重头戏都在夜晚上演。夜戏的时间被拉得很长,一盏看似拥有五层灯泡的巨大灯光从山巅倾泻而下,与山下的大吊车拉起的灯光共同照亮整个山谷。夜晚的山谷从未如此明亮,空气中的水汽被灯光照射,形成了一片雾蒙蒙的景象。
那段时间,群演们居住的温泉酒店让保洁阿姨倍感困扰。四百多名演员平时难以见到,只在夜晚拍戏,白天休息,使得保洁工作无法进行。为了应对这种情况,保洁工作被迫移至晚上进行。酒店采取了分层打扫的策略,但依然忙得不可开交。
一提起这件事,那位手脚麻利的保洁阿姨脸上的笑容就会瞬间消失,皱起眉头抱怨:“拍戏的孩子们,不是说他们脏,是演戏的过程真的很辛苦。浴缸里全是泥,乌黑乌黑的。我们天天刷,都刷不动了……”尽管有抱怨,阿姨却又不禁心疼这些外地孩子:“他们太辛苦了,父母看到了肯定会心疼。”
许多丹东人是第一次了解到,拍电影原来这么辛苦。接送演员的司机卫师傅还记得,一场夜戏中,魏晨光为了一个跳水镜头跳了五次,直到凌晨三点才回到酒店。司机师傅不禁感慨,演员这碗饭可不是那么容易吃的,需要极强的身体素质。
在电影《金刚川》中,魏晨饰演了工兵连连长闫瑞。对于剧组来说,每一个镜头都至关重要,每一个细节都需要精益求精。为了拍摄这部电影,剧组给村里每人发放了1900元的扰民费。到了夜晚,即使仉大妈关紧了门窗,依然能听见外面“噔噔地炸”的声音。很快,剧组搭建了自己的食堂,设在大蓝帐篷里,不再需要来仉大妈家用餐。更让仉大妈感动的是,剧组还为她家修建了一间水泥小平房,并安装了村里从未有过的卷闸门。仉大妈在家中临时搭建起一个小卖部,挪用了自家的冰箱,又向亲戚借了一台。她向剧组售卖冰棍、矿泉水、泡面和槟榔等物品。虽然外界的水价仅为一块五,但在她的小卖部里,同样的水却卖到了三块五。尽管价格偏高,但在那偏远的山区,只有她这一家小卖部,顾客们也只能接受。
天气情况直接影响着她的生意。在晴朗的日子里,矿泉水成箱成箱地卖出,然而在下雨天,剧组拍戏受阻,连冰棍也会滞销,这让仉大妈和剧组都感到困扰。
随着剧组拍摄的深入,《金刚川》的剧组在她的地里拍摄玉米田的场景,因为玉米杆需要呈现特定的绿色效果,剧组甚至使用绿漆再次涂刷。仉大妈对此印象深刻,特别是当一次大雨导致河面水位猛涨,剧组停放的车辆几乎被淹没时。更让她揪心的是,影片中的大白马在那晚跌入了河中,让她和其他人倍感担忧。
《金刚川》的剧照背后隐藏着许多故事。仉大妈注意到片场有许多残障人士扮演的角色,他们身穿血渍斑斑的服装,让她深受震撼。这些场景让她回忆起自己的父亲参与抗美援朝的经历。在那场战争中,千万人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在朝鲜内战爆发后,中国志愿军为了支援朝鲜抗击美军入侵,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考验。据说在丹东地区就曾发生过许多类似的英勇事迹:江桥被炸毁后,妇女们甚至扛起自家的门板站在水中为部队搭建临时桥梁。这种无私奉献和巨大牺牲令人动容。这些故事与电影《金刚川》所展现的情节相呼应,展现了人类的勇气和坚韧不拔的精神。
仉大妈的小卖部、雨中的玉米田和大白马的故事都是电影的一部分,而真正的历史背后隐藏着更多令人震撼的故事。这些故事不仅仅是关于战争和牺牲,更是关于人性、勇气和坚韧不拔的精神的象征。在丹东市档案馆的珍贵记录中,当时市向全市人民发出了坚定而慷慨的号召:人民需要什么,就提供什么,无论人、物、血,或是其他资源,要多少给多少。这一号召迅速激发了1474名丹东青年的热情,他们毅然报名加入志愿军,数万名志愿民工也奔赴朝鲜前线,展现了中华民族的团结与勇气。
1951年的捐献飞机大炮运动中,丹东居民慷慨解囊,捐出了相当于现在的99万元,即99亿元(旧币),足以购买六架战斗机,彰显了人民的爱国情怀。
1953年8月13日,《》的一篇通讯让安东这座英雄城市的美名传遍大江南北。那时,丹东还被称为安东。这座城市,经历过复杂多变的地缘冲突,一直承载着人们的平安期望。1965年,它更名为丹东,“红色”从此成为这座城市的信仰和象征。
当年战争的伤痕,如今已成为丹东的骄傲和旅游胜地。最引人注目的是建在山顶的抗美援朝纪念馆,于1993年7月27日落成。过去几年,它一直在闭馆翻新,直至2020年9月19日,在纪念70周年的重要时刻重新开放。
电影《金刚川》的微博页面显示,剧组曾带着鲜花和电影海报到抗馆纪念碑下祭奠。保安说,来此献花的人和单位络绎不绝。
由于疫情限流,参观抗馆需提前一周预约。来此的游客以年长者居多,也不乏年轻情侣。有人在馆外的坦克背景下比大拇指点赞,时间将伤痕变为景观,人们在此驻足观赏。而在距离丹东100多公里外的地方,为了还原70年前跨过鸭绿江的勇士们,一群人正在夜以继日地工作。
大黑山的山坳里,还留有剧组的匆忙痕迹。黄泥地上的坦克车辙清晰可见,大大小小的土坑里积水尚未干涸,漂浮着泡面桶。路边的喊话器外包装散落一地,红色的色浆瓶和黑色的碳素瓶堆在一起,诉说着那段不平凡的历史。丹东市东港十字街镇大黑山,成为电影《金刚川》的重要拍摄地点之一。剧组曾两次踏足此地,留下无数难忘的瞬间。对于附近村民来说,剧组拍摄的过程仿佛是一场速度与激情的较量,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从剧组最后一次撤离到大黑山到电影上映,仅仅相隔了短短的八天时间。
村民们对剧组的两次拍摄记忆犹新。第一次拍摄在八月末,持续了七天。当时,镇上职高的学生、附近农户以及居民都纷纷涌向拍摄现场,场面热闹非凡。有人激动地举着手机直播,大声呼喊吴京的名字,现场仿佛是一场盛大的集会。
第二次拍摄则在十月,一直持续到十月中旬。尽管又来了两三百人,但当地人的热情已不再像第一次那样高涨。随着农活的繁忙,村民们的生活节奏也逐渐加快,无暇他顾。在夜晚时分,村民们仍能感受到熟悉的氛围:信号弹、枪声、炮声再次响起。
在《金刚川》的拍摄期间,导演高群书也来到了丹东,感受到了这里的安逸氛围。他在微博上分享了他的所见所感:丹东小城的生活节奏悠闲舒适,居民们过着安逸的生活。这里的各种小吃价格实惠,令人流连忘返。江边断桥的游人如织,对岸的景色也令人遐想联翩。大家都在议论,似乎对岸的一切都变得触手可及。尽管今天有暴雨预警,但细雨绵绵,更增添了一丝浪漫气息。
追溯至抗美援朝的五十载岁月,对于许多本地中年居民而言,家乡的庆祝与纪念活动似乎一直未曾展开。秦老四,一名48岁的出租车司机,坚定地说:“无论是五十周年还是六十年载,我们家乡都没有举办过任何庆祝活动。”
丹东的居民们怀揣一种复杂的情感,他们渴望自己的家乡被外界看见,却在漫长的时光里习惯了生活在一个逐渐被人遗忘的英雄城市中。这座边境小城,虽默默无闻,却拥有属于自己的辉煌岁月。
丹东,这个中国最大的边境城市,见证了历史的沧桑。在计划经济时代,丹东的丝绸、化纤、造纸等产业蓬勃发展,国家又在此地投资建设了电子、仪表、化工等小型工厂。丹东制造的熊猫牌电视、孔雀牌手表曾享誉一方。在八十年代初,凭借着轻工业门类的多样性、快速的发展速度和良好的经济效益,丹东荣获了“全国十大明星城市”的美誉。
改革开放的浪潮中,丹东并未跻身14个沿海开放城市的行列。港口的发展差距逐渐显现,2002年,丹东大东港的年吞吐量远不及同省的营口港。到了2019年,丹东的GDP在辽宁省排行第九,职工月平均工资仅为4641元。在白菜地村,省级贫困村中的建档立卡贫困户多达107户。
在丹东的贴吧里,年轻人以“搁置的”“遗忘的”来形容这座城市。近年来,丹东最引人注目的新闻莫过于2018年,朝鲜对岸传来开发消息,引发南方炒房团北上,房价因此翻番。
这座城市交织着过去与现在,现实与魔幻。丹东火车站广场上矗立着巨大的毛主席雕像,尽管毛主席从未踏足此地。街道旁的高墙上挂着“传承红色基因”的标语。老街里的照片慰问了志愿军老人,但现场的女主播喊出的“老铁”更吸引人们的注意。废弃的丹东纺织厂门前野草萋萋,红旗整齐而崭新地插在门上。
《上甘岭》的创作之路可谓历经艰辛,曾在朝鲜采风两个月,国内采访四个月,但仍有老兵觉得其展现的战场过于遥远。这两部电影曾是一代中国人的共同记忆,但在半个多世纪后的丹东街头,年轻一代却对它们有些模糊。
如今的时代,情感不再单一,多元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丹东的女孩们对《金刚川》充满热情,觉得电影反映的是家乡的故事,令人骄傲。也有人对电影中的某些细节表示不满,认为其描绘了东北人和东北军的不堪形象。电影中的一笔伏线在某些观众眼中是对家乡的冒犯,引发了激烈的反应。
在丹东,比起“抗美援朝”、“金刚川”这些概念,吴京的存在更加引人注目。他的影响力无处不在,关于他的传闻在街头巷尾流传。无论电影内容如何,只要有吴京,就仿佛保证了电影的吸引力。
《金刚川》的剧照引人注目,这部电影的创作过程也备受关注。有人评价这部电影是在高速度、高效率下完成的佳作。在影人微信群里,有人赞扬这部电影的制作速度之快令人惊叹,也有人分析其拍摄策略是为了节省时间。也有人遗憾地表示,如果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剪辑和合成音乐,电影的效果会更好。
吴京在电影中的精益求精也让人印象深刻。在点映后的交流会上,他回忆起同事张译在片场的认真态度,总是希望表演得更好。导演不得不催促他,因为时间紧迫。《金刚川》的制作时间也挑战着电影艺术的创作规律。就在点映当天中午,影院经理们还接到紧急通知,关于IMAX版本的制作紧张情况。
这部电影无疑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它既有历史的厚重感,又有年轻一代的热情与期待。无论评价如何,《金刚川》都是一部引人关注的作品。在电影《金刚川》上映前的热闹氛围中,业内票房预测极为乐观。凭借导演和演员阵容的星光熠熠,加上民族情绪的激发和的大力支持,影院经理们信心满满地预测票房将冲破30亿大关。
随着《金刚川》电影海报的发布,社交媒体上的讨论热度持续上升。上映首日,微博上的话题讨论量达到了惊人的22.4万,虽然略逊于同期上映的爱情片《喜宝》的24.1万,但依旧显示出观众的极高关注度。
尽管影院经理们为《金刚川》安排了密集的放映场次,实际情况却令人大跌眼镜。许多场次观众寥寥无几,黄金时段的上座率更是不足10%。在丹东最受欢迎的万达影院,这一状况同样存在。
与此丹东的白菜地村的仉大妈成为了一个特别的例子。她的临时小卖部虽然只经营两个月,却每天都能获得超过4000元的收入。剧组的盒饭供应充足,仉大妈和她的丈夫可以随意享用。仉大妈评价盒饭的味道虽然一般,但颜色还算不错。更令人有趣的是,她家里的大黄狗因为被剧组频繁投喂,已经变得挑剔起来,甚至对鸡腿失去了兴趣。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仉大妈不仅熟悉了电影的主演们,还对他们形成了独立的审美判断。她觉得吴京虽然个头大但并不特别,而张译则给人好看且瘦削的印象。仉大妈逐渐意识到电影与现实之间的差异,明白电影中的画面需要经过精心的后期制作和修饰。
司机卫师傅对剧组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他原本以为吴京是个大明星,难以接近,但实际上吴京非常亲切,说话文明。张译在他们眼中是个老好人,深受大家喜爱。卫师傅最欣赏的是导演管虎,认为他说话干脆利落,工作效率高。他亲眼见证了管虎在工作中的发脾气,理解导演在紧张的时间和繁重的任务下的压力与焦急。
《金刚川》的编剧赵宁宇回忆道,从项目开始到公映,《金刚川》的整个团队都在全力以赴,最终甚至提前两天公映。
在这个抗美援朝70周年的特殊背景下,仉大妈、卫师傅和无数丹东人原本与剧组不会有交集。他们在两个月的时间里急匆匆地相遇、交流、感受,然后迅速分开。在离开白菜地村的那一刻,管虎与明星们目睹了尚未成熟的板栗,它们像害羞的少女般挂在树梢,既将坠落又依依不舍。目光所及的河边,原本繁茂的玉米地已被铲平,展现在眼前的只有一片裸露的泥土,虽然略显荒凉,但却充满了生命的循环与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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