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哥怎么出名的

奇人奇事 2021-12-18 19:02www.kangaizheng.com奇闻异事
9年前,他还是个穷困潦倒的建筑工人,穷在深山无人问津。
2011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他报名参加了山东台的节目,在海选现场,他唱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歌曲。
节目播出后,他朴实无华的形象和嘹亮动听的歌声,受到了全国人民的喜爱,人们亲切的称他为“大衣哥”。
朱之文火了。
电视台与商演纷纷找上门来,他的收入与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当他演出完,再回到村子里时,发现身边的人都变了。
家里被一堆莫名其妙的人挤满,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排队过来借钱,就连老婆孩子都像换了个人......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村民们刻薄的冷言冷语
这穷小子长这样也能出名,就唱几首破歌也能挣大钱
更有村民大言不惭的说
要想俺们说他好,俺庄上一人给俺买个小轿车,一人给一万块钱。
在他们眼里,朱之文的钱“花也花不完”,可他们忘了,这完全是朱之文的个人努力,与他们毫无关系。
苟富贵,莫相忘。
可当朱之文捐钱修路,回报他的又是什么?
村民指责他修的路太少,甚至把村里立给他的功德碑砸掉。
他前前后后借出去一百多万,欠条塞满了一抽屉,可没有一个人还过。
可笑的是,也没有人打算还。
朱之文没飘,可整个村子都飘了。
人性最大的恶,是见不得别人好。
农民的淳朴在利益的趋势下,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性的丑陋在这个村庄里,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大师频出的年代,课本都如此与众不同。
02
这两年,村民们发现了致富的新大陆。
那就是拍摄朱之文的短视频,或者搞直播。
他们发现,这比种地赚钱又轻松多了。
在过去,他们靠打零工每天能赚到50元,可拍朱之文,随便拿手机拍拍,运气好时,就能赚到200多元。
整个村子沸腾了。
小到7岁、大到74岁,纷纷拿起手机对准朱之文。
74岁的朱西卷目不识丁,但这并不妨碍他加入拍摄的大军。
他花1000多元买了个智能手机,虽不会起吸引人的标题,但靠着朱之文的名气,两个月后,他就把手机钱赚回来了。
高贵是朱之文的邻居,靠拍朱之文,他的账号有了一百多万粉丝。
去年,他把账号卖给了一家公司,一下赚到了60万元。
放在以前,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现在却都轻易实现了。
除了村民,还有全国各地的网友蜂拥而至,他们打着看望“大衣哥”的旗号,实则骚扰加利用,让朱之文全家不堪其扰。
他家成了不收门票的“景区”,朱之文则成了人们围观的“熊猫”。
每天早上,就有人开始砸门、呼喊他的名字
大衣哥,我们代表全国人民来看你,你不能不见我们啊!
朱家的门一开,这些人就鱼贯而入,挤满了整个院子。
只要在家,朱之文的日常就是配合他们拍摄,甚至连上厕所都有人尾随。
朱之文都忍了。
他的心太软,他总是不忍心拒绝任何人,也不敢摆出任何脸色。
因为会被说耍大牌和架子大。
直到天黑透,这些人才会“收工”回家。
朱之文一家也终于得到短暂的喘息,可仍有人并不放过他们。
翻墙头、砸玻璃、扔东西,无所不用其极地打扰他们,将不要脸发挥到极致。
无奈之下,朱之文只好在门上安铁钉,写上大字,以警告那些疯狂的人。
有人说,为什么他不走呢?
凭他现在的条件,他完全可以去个大城市生活啊!
可对朱之文而言,他已经50岁了,在这里生活了半辈子,他的根深深驻扎在这片土地。
他舍不得离开这里,他也无处可去。
而最让他伤心的,则是妻子和儿女的改变。
妻子化浓妆、开直播,她成了拍视频里最积极的那个人。
儿女也双双辍学在家,不愿打工也不愿学技术,每天都宅在家不学无术。
原本幸福和谐的一家人,却变成了谁也不认识的样子。
9年来,朱之文没有过过一个清净日子。
从成名的那一刻起,他早已不属于自己。
在流量至上的年代,一切都让人啼笑皆非。
这是朱之文的悲哀,更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03
相声演员岳云鹏,也曾有过类似的苦恼。
每次回村,他都会被闲言碎语围绕。
找他的人突然多了,认识不认识的都要请他吃饭,硬着头皮去了以后,却发现没一个人说他好话。
这就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
大家都一样的出身,凭什么就你出人头地了?
你成功了只能说明你幸运,并不代表你有实力
关于人性的阴暗面,郭德纲分析得更加透彻
可让人无奈的是,那些人只看到了他们成名后的风光,却没见过他们在灰暗岁月里的颠沛流离。
朱之文从小热爱音乐,不顾家人与邻居的耻笑,每天在田埂与工地里练习发声,41岁才走上舞台。
岳云鹏13岁离家,受尽白眼与奚落,在德云社打杂数年,期间埋头学习与琢磨技巧,这才有了之后的惊艳表演。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当你在轻描淡写嫉恨他人前程时,就早已输掉了自己的人生。
与其羡慕别人的成功,不如踏实做好自己。
这样当机会来临时,你才能牢牢抓住它,从而完成自己的蜕变。
04
前段时间,“流浪大师”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
主播们像跳梁小丑般蹭热点、赚流量。
热度一过,一哄而散。
这实在是21世纪最大的笑话。
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
一个人的悲剧,却是一群人的狂欢。
成名以前,朱之文喜欢唱歌,村里人都嘲笑与揶揄他,但他毫不介意,仍唱给大家听。
现在,每个人都举着手机,让他“喊一嗓子”,可他已经不愿开口了。
朱之文梦想的生活很简单
逗鸡、遛狗、养花,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晃荡一整天。
可这些已然是奢望。
他们村长与山东一家公司签了合同,准备把朱楼村打造成“大衣哥度假村”,让朱之文开门授课,,他个人是没有任何收入的。
朱之文依然不愿离开那片土地。
鲁迅先生曾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凶残到这地步。”
“大衣哥”的名气,不知还能被家乡消耗多久,热闹过后,即是宁静。
而那份宁静,正是朱之文热烈期盼的。
也许村民们,仍不得不扛起锄头,继续维持他们的生计。
就像朱之文院子里桃红色的牡丹花,人们一哄而上争相拍摄,却谁也没空欣赏它的美。
人群散尽,花落一地。
朱之文一脸惆怅的呆立着,望着空荡荡乱糟糟的院子。
花总会再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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