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字皇帝康熙:朱批上时常出现错别字

考古学 2024-12-20 19:12www.kangaizheng.com考古发现

康熙帝的一天,他翻开了一份奏折,这是巡抚李发甲在康熙五十六年十仲春初十天(1718年1月11日)呈上的,报告湖南秋收充盈、瑞雪盈尺等情况。对于这样的奏折,康熙帝通常会用“晓得了”三字来批复。然而这一次,他却在不经意间写成了“晓得子”。他并未多作停留,便用朱笔批过,将奏折放回套封。

李发甲甚至今日的读者看到“晓得子”三个字,第一反应都会是——哦,这是笔误。的确,康熙帝在奏折上写的“晓得了”,至少有一千三百次以上,唯有这次出了错。这无疑是笔误。

但当我们仔细翻看康熙帝的朱批,会发现其中有许多错别字。康熙帝使用的是繁体字进行誊写,以下除特殊情况外,均使用简化字进行表述:

如“张云翰有几各(个)儿子?”“不打(搭)浮桥,从卢沟桥回鸾(銮)”等等。这些错别字大致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是同音字错误,如将“骨气”写作“出暑”,“满洲”写成“满州”;二是形近字错误,如将“口外”写成“四外”,“米價 (价)”写成“米贾”。

这些错别字仿佛难以用“笔误”一概而论。康熙帝写错别字并非新鲜事,从古至今,除了不会写字的人以外,大家都会写错字(包括笔误)。那么,康熙帝的错别字有什么值得我们深思的地方吗?

康熙帝本人十分勤奋于习字,北京故宫现存的顺治帝习字册页可以证实这一点。如果康熙帝也如此勤奋,那么出现上述错别字似乎有些不合逻辑。那么康熙帝的真实情况如何呢?

康熙帝自己说:“朕自幼好临池,每日写千余字,从无间断。”他还表示:“朕自幼嗜书法,所见前人墨迹,必临一过。”这意味着康熙帝从小就开始练习书法,而且非常勤奋。他还大量题字赐人,全国著名古刹禅林几乎都有他的御书匾额。

值得注意的是,现在保存的华文奏折大多是康熙四十年以后的,也就是说,上述列举的错别字大多也是在此之后写的。我们不禁好奇:每天写字的康熙帝,为何还会写这么多错别字?

原因在于康熙帝在朱批时“不起稿”。他拿起笔即兴在奏折上誊写,不事先准备草稿。而康熙帝颁发的书法是可以起稿的,不满意可以不用。这就是为何他会在奏折上出现一些看似笔误的错别字。他的自信和对书法的熟练使他能够在不起稿的情况下直接进行书写,这也展现了他作为帝王的独特风格和个性。康熙帝的书信和御笔,一直是历史中的佳话。在他的众多故事中,也有罕见的现场挥毫场景。比如在金山的一次,宋荦恳请康熙帝为其故乡题字“西陂”,康熙帝欣然应允,即兴写下两大字。有趣的是,康熙帝后来并未将这幅作品直接交给宋荦,而是通过侍卫取回原稿,重新创作了一幅作品赏赐给他。这不禁让人对康熙帝的书法现场感产生了一些有趣的遐想。

关于康熙帝写字的故事,还有两个广为人知的例子。一次是在泰山,康熙帝本想题写“而小全国”,却意外将“而”字的一横写低了,幸好有宠臣高士奇在旁化解尴尬。另一次是在杭州灵隐寺,康熙帝欲题写匾额,却意外将“灵”字的“雨”字头写得过大,又是高士奇巧妙暗示,成功救场。这些故事虽然出自别史,但可以用来揭示康熙帝写字时的一些特点。

深入探究康熙帝的书法,我们会发现,他的书写并不总是完美无缺。他的朱批中经常可以看到先写错后再改正的痕迹,这在他的恩赐书法中是不多见的。比如先写“麦秋已热”,后来将“热”字改成“熟”字;“情行着速报来”,“行”改作“形”,等等。这些改动暗示他在某些汉字的掌握上还不够稳定。

尽管康熙帝曾自称学识渊博,无所不通,但他的朱批中偶尔也会露出一些瑕疵。比如他在一次朱批中写道:“此书刻得好的极处。”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又如他试图用满文表达“摧残”,却误用了“环绕纠缠”的“绕”字。他还曾在一封奏折上写道:“朕体安善。近闻尔之申明颇好,但身子健壮多病,不出掺演等语。”其中的“掺演”一词令人费解。

康熙帝曾自豪地宣称自己的满文水平极好,但对华文的掌握程度却未明确提及。尽管他声称对大臣的奏折中的错字一定会更正,但他在实际奏折上的改正却并不多。比如他在一次朱批中将“蓝”字改为正确的“琅”字,却又在另一次将“法蓝盖碗”中的“蓝”字写错。更令人费解的是,他会在奏折中将天干的“己”与地支的“巳”混淆不清。这些错误让他的无所不通的形象多少打了些折扣。

康熙帝的书法水平并非完美无缺,他的朱批中的错别字与审美关系不大,更多地与他的学识和文化水平有关。尽管他在许多领域都有深厚的造诣,但他的书法水平却展现出他学问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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